私设如山,OOC暴多且属于我,请勿上升真人,国际三禁。
古风au,西厂贴刑官(情报员)咖 X 钦天监五官灵台郎(神棍)锅
完结章了,想看be的小伙伴看到第二十三(廿叁)节就好,想看he的小伙伴请看我继续瞎掰。
预警瞩目!
# 没有逻辑瞩目!就是自己开心一下,逻辑,不存在的。
# 古风架空瞩目!也就是说会出现各个朝代的大乱炖,乱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清楚,所以高抬贵手啦,不要扣细节。
# 风水知识部分瞎编瞩目!有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在别的地方看到的,还有一部分是我乱说的。
# 文笔很菜,措辞很烂,描写很烂,高抬贵手。
本章涉及(这次有点多的)灵异描写,请酌情观看。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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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捌 —
“郡主的丧礼由皇家督办,既是如此,要找到合适的方士布下这个镇魂局,必然不能是山间野道,定有人在中引荐,方可成事。”洪浩轩习惯性地抿唇皱眉,手指来回搓着衣角,他看向刘世宇,“钦天监可有接下这个差事?”
“未曾。”刘世宇摇摇头,又看了看牌位后篆刻的小字,“我虽只是个五官灵台郎,但钦天监中各人能力和习惯我心里还算是有数,这个局不是我熟悉的手法,自然不是钦天监。”
“若是有人深得天子信任,又可以把这事办得秘而不宣,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只有可能是皇帝的亲信,西厂。
兜兜转转之间,他们又走回了原处。
“你们厂督那时候家中是否有事?”刘世宇想了想,接着补充道,“红白喜事皆算在内。”
洪浩轩摇头,“我并不常去厂督那边走动,何况彼时我尚不在京中。”
“厂督府上布局可是四方?”
“是……不是,”洪浩轩仔细想了想,又在空中比划,“正东方向,我记得的,厂督大人家正东方位,缺了一块。”
“正东……震卦,主家中长子。”刘世宇抬手掐算了一番,“看样子西厂厂督找来了个厉害的方士,布下这个局,用怨气颇重的死魂去养他那病中的孩儿了。”
他冷笑一声,又接着道,“这方士瞧着也不像是个正经修道的,房屋缺角尚未酿成惨祸,自是有修补的法子。想出这么个阴毒的法子,还能让你们那位阅人无数的厂督大人服服帖帖的,想来也是个硬茬。”
说罢,刘世宇手上结一个请神手结,对着郡主牌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清河郡主,在下如今须得除了这害人的东西,望郡主助在下一臂之力。”
刘世宇又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这才叫洪浩轩帮忙把郡主的供桌抬到了院子里。
“他不是想用婴灵厌胜害人吗?我今天非教他废了那一身邪术不可。”
— 拾玖 —
供桌以黄布盖了四周,桌上摆了些吃食权当做贡品,刘世宇点了三支青木线香四方拜过之后插进香炉里,又把李元浩那把刀置于桌上。
洪浩轩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干脆握住自己的刀柄安安静静做个摆设。刘世宇看了好笑,干脆朝他招手,“过来。”
洪浩轩乖乖靠过去,被刘世宇一掌拍在肩上,似乎是贴了个什么东西上去,刚想伸手去摸,被对方几下子打掉,“别动,我遮住了你肩上的灯。”
他这才发现四周仍是破败的府邸,夜色如旧,却是不太一样,周围似乎漂浮着细细的气流,伸手时却触摸不到,从掌心穿过。
人身上点着三盏灯,两盏于双肩,一盏于头顶,故而生人存于阳间;三盏灯火力不同,故而各人运气不等。刘世宇用一张符纸遮住了洪浩轩肩头那一盏,此刻他便是能识得阴间的二三事了。
“别回头。”刘世宇的声音从他斜后方传来,“且看着大门口,那里才是你该替我盯着的地方。”
说罢,刘世宇再次结起了一个八卦手结。
“拜请飞剑神,降下人间乱斩人,人人害吾无行恶,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院子里罡风乍起,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细线此刻往刘世宇面前的刀身上聚集,隔空将那把刀包裹起来,像是一个半透明的茧。青木线香的袅袅烟雾此时如同利剑,引着终于成型的气直直冲出门,往西北方向去了。
此时忽而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洪浩轩没敢回头,桌上的刀嗡嗡作响,此刻像是要破空而出。刘世宇则是迅速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将襁褓上的生卒年月抄在黄符上,剑指一定,黄符无风自动,晃晃悠悠飘在了半空。
门口传来一声婴儿细细的啼哭,继而声音渐盛,一声大过一声,眨眼之间就像是响在二人耳边一般。
刘世宇也不慌,身形一闪,脚下一套七星步罡踏斗有条不紊,手上掐起一个单白鹤手诀,竟是直接打算就地超度了这个婴灵。
在洪浩轩眼里,此刻不过是黑色的一团死气,正被刘世宇面前的襁褓残片和写着生卒年月的黄符引了过去,堪堪停在桌前两步的位置。他同样能瞧见刘世宇脚下踏下一步,面前绕着的死气就被强压下去一分,随着他步法和手诀的不断变换,那团黑气渐渐淡去,慢慢显出被缠在死气中间一团灰扑扑的婴儿模样。
一套罡步尚未走完,刘世宇已经是一头汗,这婴灵身上的怨气比他所想更为牢固亦更为深厚,似是有人隔着小小的婴孩在同他抗衡。他就是看准了即便是有人透过婴灵同他斗法,也不能在一个尚未炼化的小小婴孩身上加诸过多的咒,如今费力至此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他还是有自信,尚能应付目前的局面。
婴孩的啼哭逐渐弱了下去,刘世宇看准时机将那张黄符“啪”的一下拍在那团黑气上,还未等他念出超度的经文,突然响起了突兀的女人的尖叫。
洪浩轩和刘世宇一同看向之前那堆桃木余烬,未烧尽的泥塑缓缓扭过脸来,女人脸上的笑意再度加深了几分。
— 廿 —
带着潮气和血气的风忽的扑面而来,猩红色的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相比起婴孩满身死气不露形体的模样,女人的身形清晰了很多,几乎和坊间话本子里的怨灵女鬼一样,她拖着一身的血/迹,嘶哑地尖叫着寻找她的孩子。
刘世宇这时候才细细看了看他正在超度的婴灵,小孩子蜷缩在黑色的死气里,此时已能看清不少细节,孩子分明是一副被抱在怀里的模样。
他当真是没有想到的,这怨灵不止一个,来者果真是抱子凶妇。
女人像是双脚被拷上了镣铐,拖着步子一步一步走来,长发横亘在她脸上,连面容都看不清。洪浩轩急急地回头去看刘世宇,但刘世宇此时一套罡步还未走完,此时停下,不仅无法超度那个孩子,连刘世宇自己都有可能被死气反噬。
洪浩轩急得没了办法,伸手在包里胡乱摸索,一番折腾,倒是真给他摸索出一两张能用的符箓来。
五雷咒。
他看着手里的黄符不知所措,此刻刘世宇已经开始念起了往生咒,断是没时间告诉他如何催动手上的五雷咒的。
冷静。
洪浩轩只得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哪怕是拼上了这条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女人走到刘世宇身边的。
“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
刘世宇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洪浩轩却听了个真切。
“要道不烦,此之谓也。”
他斟满了一盏梨花白,那晚月色铺陈在院子里,他们就着梨花白看一树尚未谢完的梅花,品了一壶香气。刘世宇半开玩笑地沾了还有余温的酒液在桌上写写画画,捡些常用的道号和口诀一句一句说给他听,偏要说他以后准用得上。
他看着对方白皙修长的手指结起繁复的手印,上下翻飞之间漂亮得紧。
洪浩轩抱着赌一把的心,拇指一弹,绣春刀微微出鞘,在他手上划出一个口子。
他把带着血的手指往黄符上一点,学着刘世宇的样子双手结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九字真言一出,一道惊雷顺着他手上滴下的血/迹,透过那道薄薄的黄符直直地往女人面门打去。
而那厢刘世宇刚好念出最后一句。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寄于三十三天灵境。”
— 廿壹 —
霎时间雷声,女人的喑哑的叫声,孩子的哭声响作一团,洪浩轩被那翻滚着的紫色冲得一个踉跄,退了几步之后稳住脚跟,手上的黄符像是通他心意一般,又是接连几道炸雷甩在那女人身上才堪堪失了效力,飘飘悠悠落了地。
第一道雷击中之后,那女人只一手捧着脸嚎哭,另一手仍旧往刘世宇的方向伸去,不死心地往刘世宇的方向又靠了几步,被剩下几道雷劈了个正着,几乎没有挣扎,身形便裹挟在紫光里消散了去。
那婴灵在女人靠近之后身上的死气就带上了女人身上的血气,即便是一遍往生咒念下去也只是消失了一半,现下里也不如刚才那般被束缚,变本加厉往刘世宇的方向冲过去。
“世宇!”
洪浩轩急忙想要靠上去,刘世宇咬着牙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你别过来!你手上的血气虽说加持了雷符,把那女人给打得灭了三魂,但此时没了雷符,你若是过来这婴灵我必定是超度不得了。”
他这话说得费力得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洪浩轩死死拽着自己的刀柄,几乎是想一刀下去了结了这烦人的婴灵,不过仍是听话地后退两步,站得远了些。
他一字一顿,话里带着坚决,“你且撑住,等我回来。”
转身一路跑着出了郡主府的大门。
刘世宇兀自对着那婴灵笑了笑,“你听见了,他要我等他回来,所以……我必不可能输给你!”
洪浩轩一路跑出了郡主府,这才后悔他和刘世宇连匹马都没带,可就算是有马匹,他也尚不知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帮到刘世宇。肩上被刘世宇拍上的符还遮着他的一盏灯,此刻街道在他眼里星星点点散落着各色的气,乱七八糟却又按照各自的章法排列着。
刘世宇说过的,厌胜也好,斗法也好,背后必定有个厉害的方士,若是他找到那个人……
洪浩轩打定主意,认认真真在一团气之中寻找起跟那女人身上相同的那股血/气,幸而即便是那女人已神形俱灭,一路走来煞气过重,此刻还未散去。
他抬头看去,西北方向。
此时尚未到五更天,一路往西北而去只他一人的脚步声,再无其他。疾行一段之后,洪浩轩忽而意识到,西北方向正是厂督府邸的方向。果真等到厂督府邸附近煞气趋于浓厚,如同雾一般笼罩在整个府邸上方。
他停在厂督府门前,只瞬间又提步绕开府邸前行,厂督就算再信任这个方士,却也不会把这么一个变数极大的人留在自己府里,以他的惯性,多是寻了一个离厂督府不远的宅子供那人居住设醮坛。刘世宇之前分析这方士把厂督收得服服帖帖,此刻看来厂督老谋深算,若是东窗事发也能把这事撇得干干净净。
这样也好。
洪浩轩停在一家宅院口,稳了稳气息,伸手推门而入。
— 廿贰 —
这宅院从外面看来像是无人居住,推门而入之后才发现倒是收拾得还算干净。
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角落里却堆了几口棺材,黑沉沉的,尚不知是什么料子,里面是否放了物什。另一边是几口大缸,不时传出几声响动,想来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院子正中间画着一个繁复的八卦,周围还有别的天干地支等符号,八卦正中间放着一张供桌,上有两个牌位。洪浩轩凑上去略微看了看,一个是厂督的小妾,另一个生卒年月与刘世宇找到的那张襁褓残片相符。
他忽而感觉有些悲哀,为了保住长子的性命,厂督竟是不惜害死了他的小妾还有女人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也不知这样换回来的命值不值得。
屋里蓝色的烛光摇曳,映出男人佝偻的背影。
洪浩轩踹开了残损的木门,直接抽出刀来抵在了那个男人的脖颈上。
“厌胜的人,是你?”
那男人扭过了脸,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他脸上满是刀伤,坐在轮椅上,裤管里空空荡荡的,竟是没了双腿。
“是我。”他桀桀地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那后生可是撑不住了,要你来杀了我?”
洪浩轩不语,他只把刀又往男人身上逼了逼,刀刃已经在皮肤上划开了伤口。
“杀吧,你看我这副模样,活着不如是死了,反正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值了。”
说话间他把那张脸往洪浩轩面前靠了靠,浑浊的眼珠里露出麻木却狂热的神色,全然不管自己的血已经沾湿了衣襟,“不过,小娃娃,我可得告诉你。那后生既然能坚持这么久,说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以后跟我一样,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东西哩,小娃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提醒你一句,你可得小心。”
“我当是该再狠狠心,弄死那后生……”
他话还未说完,洪浩轩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喉管,脸上挂着冰霜一般的冷漠。
男人瞪大了眼睛,嘴唇张合,未出口的话还含在嘴里。
洪浩轩俯下身去,声音很轻,“我的命是他救的,便是他的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当真是不该动他,不该妄图把你那些龌龊的思想往他身上放。”
“留你说了这么多话,已是对你仁慈了。”
“杀人偿命,你总归该懂得的。”
洪浩轩大致料理了那术士,又匆匆往郡主府赶,他死前最后说的那句,言下之意已然下了狠手,此刻洪浩轩心里只担心刘世宇。
等他终于又站在那发生了许多事的院子里时,刘世宇正坐在台阶上,任凭衣衫上沾满了尘土,他只抬头看着天边刚出现的一丝晨光。
“世宇……你……可好?”洪浩轩一时间有些踌躇。
“你来。”
刘世宇拍拍身边的台阶,洪浩轩乖乖走过去,他就拉着他坐下,指着朝霞。
“事情都结束了,陪我看看日出吧。”
“若是有空,再陪我去看看大漠吧。”
— 廿叁 —
“世宇!”洪浩轩兴冲冲地推开门,“我把事情跟虎哥说了,虎哥说他可以帮我们处理剩下的事。”
“我们过些日子就去找先生,若是他说你好些了,我便收拾收拾,我们启程去看大漠。”
他也没管屋子里没人应声,只是挽起了门帘就抬腿走进了里屋,没忘了手里刚刚买的吃食。刘世宇就窝在躺椅里,跟每一个他回来的日子一样,拥着书卷。平日里他会抬起头,埋怨洪浩轩的冒失,却开开心心的打开油纸包看看他带回来的是不是阿婶家的辣花生。
自那次斗法之后,嘉先生就说刘世宇因着道行不够就强行撑了这么长时间,虽说超度恶灵是有福报的,却抵不过那一晚的亏损。刘世宇总是精神不济,洪浩轩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能日日为他煎药,按照先生的方法好生将养着。
“我哪有你们说的这般弱?”刘世宇本人对于这样的安排十分不满,“那样的术士何须如此?”
今日刘世宇大抵是睡着了,连书掉在地上也没顾得上捡。
洪浩轩小心的捡起那本已经被翻得有些陈旧的《天机素书》,规规整整地放在书桌上,又整理好早些时候刘世宇随手乱放的符箓和通宝,袖子却不小心扫到了旁边的茶碗。
青瓷的薄胎碗哗啦一声碎了个彻底,凉透的毛尖洒了一地,泛起清苦的香味。
可是刘世宇还是没醒过来。
“世宇?”
洪浩轩的手背开始发烫,那是刘世宇亲手画在他手背上的九凤破秽咒,那符咒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了,像是烫伤一样泛起红痕,一笔一划用力得过分,却又慢慢褪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几乎是慌乱地跪在刘世宇的躺椅边上,双膝刺进了破碎的茶盏,鲜血淋漓,可他丝毫没有感觉,茶水打湿了衣衫,圆脸的灵台郎也只是闭着双眼,唇色褪尽。
洪浩轩颤抖着捧起那张日日夜夜他思慕着的脸,泪水滚落在刘世宇的衣袍上。
早些时候他出门的时候刘世宇还说让他把烂摊子丢给李元浩,还说让他要想个法子辞官,还悄悄念叨着想去看大漠的日落。
可是他终究是没能跟他一起去看大漠和草原,没能一起去嘉先生的野山,也没能听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故事。
洪浩轩直起腰来,把刘世宇揽进怀里,十指相扣。
“若是困了,就好好睡一觉吧,你想看的风景,我们再找时间一起去看。”
“总会有时间的。”
刘世宇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刘世宇是个骗子,刘世宇还是个神棍。
— 廿肆 —
小镇没名字,不过是坐落在出关的必经之路上,故而人来人往,显得繁华了不少。
镇子很小,小到只有一间卖布的铺子,一间药铺,一间首饰铺。
客栈大抵是有这么两三个。
小二最拿手的就是看过往的路人,谁要打尖谁要住店,又是谁只是来讨口水,他只要看看那人走路的姿势,看看他的衣着就知道了。
客栈楼上下来个男人,高高瘦瘦的,一双眸子清澈好看,抿唇和笑起来的时候颊边还有两个酒窝,好看得紧。
“店家,劳您给打盆水。”
“好嘞,这就来。”小二扔掉了手上的瓜子皮,麻利地接过了男人手上的盆去给他打水,“客官您上楼歇着吧,我一会给您送上去。”
“不用了,我就等着,你旁的事也不少,就不劳烦了。”
男人果真就站在原地等,客客气气对着小二点点头,端着水盆又上了楼。
他推开房门,屋内点着清淡的降真香,榻上还躺着一个人。
男人熟门熟路地绞了帕子去给那人擦脸,他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贴上了自己的脸。
“世宇,大漠果真如你说的一般好看,日落的时候有一整片橙色的晚霞落在黄沙上,比京里看到的那种玫瑰色的晚霞更美。”
洪浩轩轻轻吻了吻刘世宇的掌心,“我带你来看看。”
那年他就跪在刘世宇身边握着他的手,一待就是一整天,满地的狼藉也懒得去收拾,直到嘉先生推开了房门。
“先生?”洪浩轩抬起头看着他,“先生来看看,世宇最近愈发嗜睡了,可是方子出了什么问题?”
嘉先生叹了口气,扶洪浩轩坐到一旁,给他的膝盖上药。
“日后得好生擦药,不然你如何带公子去看那些风景?”
洪浩轩蓦地抓住了先生的袖子,一瞬间像是活了过来,“先生!先生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两鬓斑白的老先生拍了拍他的手,反而发问,“我问你,你当真要救他?”
“当真。”
“即便是要你死?”
“我……”洪浩轩皱了皱眉,嘉先生也不逼他,只在旁边等着。
“我自然是愿意的,若不是他,我早就丧命于郡主府了。”他勾起一个笑,两个酒窝醉人,“我只是担心……先生,你说若是这样,他会不会生气?”
“我怕他气我不问他的意愿就让他活过来……我私心算作世宇待我与我待他是一样的,若是真能用我的命换他的,我只愿他一生平安喜乐,别再记得洪浩轩这么个人就是了。”
嘉先生摸摸他的头,“我知你心意了,不必取你性命,至于公子会不会生气……你便留着自己问他吧。”
取至亲的血,挚爱的骨,和着刘世宇尚未散尽的魂魄,把那三魂七魄重新打进他体内好生温养。
“我要你跟着我去野山上顾着公子,用你的魂魄养着他的,一点点把他散掉的魂魄聚起来。”
“从此你便与公子同享寿命,你生,公子则生;你死,公子即死。”
“这一去,不知多少年你才能等到他醒过来,你可愿意?”
“愿意的。”
洪浩轩已经忘了这是第几年,嘉先生却准了他带着刘世宇下山。
“如今公子魂魄已经稳固,你且带他到处去看看吧。”
于是他拜别了先生,带着刘世宇来看大漠。
“世宇……看了大漠你还想去看什么呢?想看草原?还是想去看飞瀑?”
他没期待着面前的人给他回应,只细细帮他擦拭手指,自言自语。
那只手却忽而反手抓住了他。
“洪浩轩……”刘世宇的嗓子还是沙哑的,“你愿不愿再陪我去看一次大漠?”
千山万水,你愿不愿意再陪我看一遍?
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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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
万分感激各位愿意看到现在。
我自己是清楚的,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叙事部分,其实都有无数bug,而且对于古风的把握也很差劲,但是还是有小伙伴愿意鼓励我全部写完,我真的很开心。
他们很好,而我写不出其中万分之一。
原本这篇文我计划是8000字,谁知道拖了这么长(笑)
嘴很笨,实在是说不清楚我对各位的感恩。
只能感谢感谢再感谢了。
依旧是有任何问题,建议请直接告诉我,有任何引起不适,任何不喜欢也请告诉我。
为OOC和菜鸡文笔菜鸡逻辑道歉。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