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锅】一梦

私设如山,OOC暴多且属于我,请勿上升真人,国际三禁。

古风au,莫名其妙的江湖人设定。

突发奇想,心血来潮,没头没尾,莫得逻辑,莫得细节,菜鸡文笔,不妥删。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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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江湖在哪?

——我指给你看。



“到底是要如何?”

他终于是忍耐不住了,后面这堆人喊打喊杀,追了他大半个城。一开始他还好声好气跟他们说话,现下里,这帮子人愈发不讲道理,怎的冷箭暗器全给使了出来,若不是他躲闪的及时,只怕是已经变成了街边一具尸体。

“我都说了,不是我!”

“怎的不是你?”为首的那个执着剑,剑尖上闪过幽蓝色一点寒芒,“那吴家公子平日里虽说是骄纵了些,却也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人,那日只与你在醉仙楼里吵嚷了两句,旁的便再无仇家了。洪浩轩,你身为西域狼王,江湖人皆知你手下功夫决不含糊,哼,日日端着你那架子,却不知你为人竟狠辣至此!”

洪浩轩懒得与他多说,只理好了自己的衣衫,拍去了白色衣袖上沾染的灰尘,他半垂着眼睑,斜斜地看着那人的剑,“既然说是我做的,那么且拿出证据来。”

语罢,足尖一点顺着白墙一蹿,不见了踪影,徒留下那帮子人在原地叫骂。



“你又把这事抗了?”刘世宇拎起一只虾,剥了壳扔进嘴里,含含糊糊看了一眼刚进门的洪浩轩。

对方只是放下手里提着的酒坛子,顺便替刘世宇拣起耳边垂落的一缕发丝,却被他偏头躲掉,瞪了眼反手不轻不重对着洪浩轩胸口一怼。

洪浩轩也不恼,笑眯眯地自己去捡了个凳子坐下,“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没认下这事情。”

刘世宇顺手拍开了那坛酒的封泥,梨花白独有的花香和酒液的辛辣霎时间铺满了整个院子。他顺手取了石桌上酒碗,满上一整碗的绵长,浅淡半透的梨花花瓣之间还能瞧见层叠的裂片,冰裂纹的酒碗里像是盛了一碗山水。

洪浩轩熟练的把其中一碗拨拉到面前,浅浅地啜了一口。刘世宇则是端起碗往嘴里灌了一口,咂咂嘴细细品着从喉管慢慢升起的滋味,他随手抹了一把顺着下颚淌下来的酒液,一边剥虾一边开口。

“这吴家小子的项上人头着实值钱,我只道取他性命这般容易,合着这麻烦事全在这里等着呢。”

他把那剥好的虾胡乱塞到洪浩轩面前,“这算是这事的谢礼罢。”

洪浩轩伸了脖颈就着刘世宇的手把虾叼进嘴里,“他们领头那人倒也没说错,我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上也不见得多干净。”

刘世宇冷哼一声,取了布巾擦净了手上的油渍,掐了洪浩轩的下颚,叫他抬起脸来,“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狼王只是笑得更深了些,酒窝甜得比桌上的酒还要浓烈几分。



刘世宇抱着他的刀隐在墙角的阴影里。

洪浩轩说的没什么错,无论是他们之中哪一个,还有举剑步步紧逼,偏要为吴公子讨个公道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说白了,若是在江湖上行走至今,还赚得几分名利的,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有人花钱买吴公子的命,那么就有人花钱买他的命。

只可惜他刘世宇还没活够,还打算接着活着。

他靠着墙,磕掉鞋上沾的泥,抬着头看小镇上漂亮温婉的青砖绿瓦。

天朗气清,夜里还能寻到空中的几颗星子。

很漂亮。

适合杀人。



洪浩轩手指轻轻点着酒碗边缘,那盘虾已经彻底凉透了,看上去有些油腻腻的。他毫不在乎,只是学着刘世宇的样子,把那碗酒倒进喉咙里,辛辣和清甜的味道一股脑翻了上来,呛得他差点流出眼泪,也不知刘世宇究竟是如何面不改色饮下去的。

可刘世宇总是这样的,总能带给他惊喜,从他第一次见他开始,他就知道了。

江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地方,洪浩轩觉得即使此刻他身处其中,也断然是没法子下个定论的。江湖如此美丽,如此致命,如此甜蜜,如此潇洒,即便是给他千千万万个词,亦说不尽其中的千万分之一。

洪浩轩初出茅庐的时候,还不像现在这副模样,跟每一个出门闯荡的少年人并没有几分不同,若是非要说的话,他大抵算得上聪明,没那么不惜命。后来他闯出了些故事,于是开始学着那些大人物的样子着一袭白衣,配着他俊朗的眉眼倒是像模像样。

刘世宇向来是不屑于捯饬这些事的,对他来说,好好打扮还不如去多杀几个人,赚点钱来得实在。

白衣的少年郎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仇家堵在了巷子里,圆脸的老江湖从墙头上跳下来,鬼魅一样从那人身侧游了过去,取了他的性命,换做了酒钱。

那时候刘世宇半张脸隐没在夜色里,在洪浩轩的眼里,他能看见的那片皮肤洁白柔软,星星点点还带着血,危险而又神秘。对方没有理睬目瞪口呆的他,草草地抹去了他那把通体黝黑的刀上沾的血,往腰上一别就要再次离开。

“喂……谢谢你,”洪浩轩拉住了他的衣角,“谢谢你救了我,我……我叫洪浩轩。”

刘世宇只转过脸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一句类似“以身相许”的言语来,方才他只顾着杀人,倒没注意自己不小心还救下一个。

“小事,不足挂齿,告辞。”



洪浩轩没能忘记那个晚上的刘世宇,他没能忘记刘世宇。

瑰丽的,像是一个梦境一样,那个人就是他憧憬的,江湖的模样。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时常想起刘世宇那双冷冰冰的眼眸,还有那半张沾着血的脸。

哇,这个江湖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门外敲过了三更,稀稀落落的星子格外明亮,洪浩轩仰着头看了半晌,转身去寻刘世宇。

他轻车熟路绕过朱漆的门,绕过长着不知名小花的院墙,顺着静谧的小巷,脚步声轻轻地响。一如他所料,刘世宇果然就在那里,抱着他那把似乎永远都冰冰冷冷的刀,半边身子都看得不真切。

“回去吧,更深露重,切莫染了风寒。”

洪浩轩朝他伸出了手。

刘世宇没答话,也没跟着他回去,只是瞧着他的指尖,瞧着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还有虎口影影绰绰的伤疤,还有食指上蹭到的一点灰尘。

“洪浩轩,我赚了很多钱了。”他开口,声音几乎是要随着夜风飘散了,饶是洪浩轩自诩耳力尚佳,也几乎听不见。

“这些钱足够我买一辈子的酒,足够我吃一辈子的虾,也足够我一辈子游山玩水,看遍天下名山大川。”

“世宇果然最是厉害。”洪浩轩往前靠了一步,也不管刘世宇身上还沾着点血污,把手上的披风替他披上。“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吗?”

刘世宇捉住了那只给他披披风的手,他的指尖微凉,手心却是暖的。

“我是说,我不想做了。”他定定地看着洪浩轩,“我没打算一直靠这个,我今天杀了这些人,明天又有更多的人来杀我,我倦了。”

他故意把被砍伤的那只手往后背着,云淡风轻说出这番话,而洪浩轩只是盯着他看,为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他当是摸到了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刘世宇跟在洪浩轩身后,慢慢往他们落脚的地方走去,心里有一搭没一搭想着,谁能想到名震江湖的杀手最后栽在这里,或许以后再拿不起刀了。

刘世宇甚至想着,说不定以后能练练左手刀,休养几年他又是一道江湖魅影。

洪浩轩停在院子门口,院子里的槐花树这些天才开了花,甜甜蜜蜜的香味温柔地飘出来迎他们。

“既然倦了,”他开口,没有转身,“我陪世宇出去散心可好?”

“好。”



洪浩轩做了一个梦,不知怎的,就梦到了当时的境况。

当年为了吴公子的死追了他大半个城的那些人第二天便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刘世宇把他们杀了个干净,还是旁的什么原因,总之是消失了,这件事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没人提起,亦没人记得。

总是这样的,没人会记得这件事,就像是没人记得他们一样。

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被褥还胡乱堆着,刘世宇只一身单衣,在微寒的晨曦里逗弄院子里的猫。

或许是因为这是当年的那个院子吧,才会想起那些往事来。

洪浩轩胡思乱想着,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子酸涩,门口那棵槐树在那一年开的花早就落了个干净,这小院里物什也都换了新的,当真是连点念想都难寻了。

他理好了衣服,抱着刘世宇的外袍推开房门。



他的江湖,就这样被他囚于尘间一隅,这些年乖巧得像是他手下团着的,收敛起利爪的猫咪。

他的旧梦被尽数留在身后,带着夜里残存的那一点点热血和壮阔,被他抛在身后。

你喜欢的,是他还是那个藏在他的刀里的江湖?



“你醒了。”

“嗳,天气尚凉,世宇怎不披件衣裳?”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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