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AU)行处(踏风 番外)

私设如山,OOC暴多且属于我,请勿上升真人。

承蒙抬爱,这小破玩意居然有小天使们愿意看!!!于是憋出一篇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番外,感恩各位愿意赏脸!!!


前篇 踏风 点我


cp主(?)卡锅,副虎君,带狗明玩,试图全员向。


预警瞩目!

# 没有逻辑瞩目!依旧是想到哪写到哪的瞎写系列,逻辑,不存在的。

# 古风架空瞩目!也就是说会出现各个朝代的大乱炖,乱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清楚,所以高抬贵手啦,不要扣细节。

# 试图描写战争瞩目!文笔很烂,描写很烂,高抬贵手谢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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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 —


他喘着气蹲伏在草丛里,甲胄已然磨得破损,现下里他须得沉下心来,浮躁不得。于是他开始回想那些过去的日子,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真实而美好,却在记忆中渐渐模糊不清。


他还记得他们的音容笑貌,却又像是不记得,锐利的风声割破寂静,他忽然想起他们在那些如同溪水一般甘甜的夜里发出的阵阵欢笑。


兄长们的手抚在他的肩头,终于轮到他,扛起这份他们亲手塑造的安逸。



— 壹 —


洪浩轩嘴里化开一股甜味,就像是小时候眼巴巴看着兄长买一支糖人,然后分给他一半,两个人坐在泛着咸腥味的海风里把糖块慢慢吞进肚子里,那并不是什么金贵的糖,他甚至不知道里面还夹杂了什么别的味道,但是回忆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甜。

许久未尝之后,从这股甜里竟品出了酸涩和淡淡的苦味。

他来到中原之后曾经吃到过各种各样在他尚在孩提时没有尝过的东西,某一次不知是谁叫了个苦瓜酿肉,从里到外都是植物特有的苦涩。他只吃了一口就觉得这东西仿佛带着他到了非人的境界,偏偏刘世宇在一边快乐的夹了鸡腿啃的开心,伴随着史森明和李元浩的笑声,他皱着的脸显得格外出挑。

刘志豪也跟着笑,但还是好心的指着洪浩轩上火的嘴角表示这是他们对他独特的关爱。

然后洪浩轩睁开了双眼,清晨才刚刚到来,天空泛着逐渐艳丽的火红,星辰褪去,是个好天气。

刘世宇比他起得更早,这时候在军帐另一边就着尚未燃尽的烛火一边看严君泽他们写来的战报,一边啃干粮。

洪浩轩咂咂嘴,那股多元的甜腻随着不知所云的梦境一起消失了,鼻翼间有灰尘的味道,他打了个喷嚏。

“你醒了。”刘世宇听见动静转头看着他,逆着光,洪浩轩只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平静,“醒了就起来吧,我们该出发了。”

刘世宇半披着他那件曾经是天青色的飞鱼服,现在看不出原本的色彩,东一块西一块沾染着深色的污渍,大概是和着血/污和尘土,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他肩上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彩,长长的伤痕横亘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浅浅的结了痂,裹着绷带也能看出来肩胛的形状。

洪浩轩翻身起来,随手捋捋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他还穿着那件绣着刘世宇的名字的袍子,就在他的护甲里,外面罩着锦衣卫的黑色披风,象征性的挡挡灰。

他们昨天那一战打得算不上漂亮,行军途中遇到了不知道谁的部队,没有到跟李元浩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就喊杀震天响。他们背靠背站在被冲散的阵型里,刘世宇高声朝副将喊着什么,洪浩轩耳中只有他们重叠在一起的心跳。

这大抵是他第一次作为这些人的战友,跟他们并肩站在漫天飞舞的肃杀里,刀尖指着同一个方向。他挥刀挡开刺来的长矛,刘世宇拉着他微微侧身躲过飞来的箭矢,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被划伤的。

刘世宇走在他前面,腰背挺直,那道伤痕隐没在衣袍之下,像是不曾存在过。



— 貳 —


他们带着人按照跟李元浩他们约好的路线从林子里摸过去,刘世宇走在后面跟副将再一次确认每一个细节,他抬起头的时候,洪浩轩的身影正巧被笼罩在一片阳光里。

前一日的时候战事爆发突然,他们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只顾着自己保命,脊背相贴,却不能将心中所想透过衣料伴随体温传到对方的脑子里。

但是他们却每一个步骤都是如此契合。

他抬手,洪浩轩就把刀递到他手里,转身踹开偷袭的人,他拉住洪浩轩的手,他就知道要往后退开。

诚然,配合不是尽善尽美的,但是这种恍若一人的感觉却像是故事里魅人的妖魔,引着他沉沦不已。他们的呼吸和心跳在一瞬间同步,他的眼睛里能够看到他眼里的景象,他能够执行他所想的动作,他们仿佛一体。

但是他们又不尽相同。

从他们都是锦衣卫的时候开始,刘世宇就隐隐有些感觉。此刻看着洪浩轩的眉眼,还有他在阳光里显得蓬松柔软的发,心里影影绰绰的感觉忽然明朗。

刘世宇少时,还没有来到这座边城,他的父亲总是希望他跟邻家的秀才一样,每日吟诗作赋,但是他却偏偏喜欢那些父亲根本看不上的拳脚功夫。他着迷于出拳的力道,着迷于每一次跃起的角度,着迷于心跳,着迷于呼吸之间的欢畅淋漓。

他记得某一次他逃了学堂的课,独自一个人跑到林子里去,那天的阳光很好,就像现在一样,光斑散落在林间,鼻翼间是草木暖融融的味道。他顺着树林深一脚浅一脚往深处走去,那股柔软的草木味里开始夹杂着未知的野性,风声渐停,他就在这时候,在他人生第一次遇见了一头狼。

那头狼在树丛后面冷冷的注视着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保持着杀意,血管里流着喜好杀戮的喧嚣,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眼神里带着狼的冷漠与孤高。那双眼睛看了他一会,狼迈着步子从他身边离开,它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暖融融的光,刘世宇鬼使神差伸手从那柔软上滑过,狼没有回头,只是消失在林子深处的光晕里。

他由始至终不知道,那头狼是没有把瘦弱的他放在眼里,还是这是它独有的,对一个孩子的温柔。

“老大?”洪浩轩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走过来虚虚捉住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叫他。

“老大怎么了?是伤还在疼吗?”

“这点小伤……”刘世宇反手拍拍他以示安慰,洪浩轩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小半步,刘世宇能感觉到他落在他身上带着担忧的眼神,于是他放慢了步子,与洪浩轩并肩而行。

洪浩轩原本虚握着的手突然收紧,近乎雀跃的握着他的手腕,刘世宇半抬头看着旁边那人笼在阳光里的侧脸,没由来的想起年少遇见的那只狼。

想起它柔软的,泛着光的皮毛;想起它的眼神,想起它的带着野性的呼吸。

洪浩轩是不知道刘世宇心里的弯弯绕的,他只道他的刘世宇在感情上向来带着点傻气,军营里混大的人,不管什么都是直来直往。跟心思细腻的姑娘完全搭不上边不说,他明里暗里的示好那人也只当是看不出来,肯与他并肩,放任他捉住手腕也算是刘世宇特有的温柔了。

他的,洪浩轩咀嚼着这个词,蓦地觉得他们的距离拉近不少,两个字里渗出难言的甜蜜和缠绕的占有欲,生生把他们绑在一起。



— 叁 —


林子里总是静谧的,但此时甚至听不见虫鸣,偶有风过,树叶浮动两下但仍旧闷热。刘世宇伏在树丛里,听着他们的目标的脚步声渐近,他扒下半片草叶,面前领着人的正是昨天跟他们遭遇过的那个将军。他附下身去,略略估算了对方的兵力,结合李元浩的线报来说,敌方的小联盟能拿得出手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么些个人。

那脚步声更近了些,洪浩轩不知道隐到哪里去了,但刘世宇可以肯定,他只要打出信号对方一定能收到。

他举起手里的刀。

“杀。”

几乎是一瞬间,四面八方的草丛里窜出了人,冲上前去,与他们战在一起。

洪浩轩在听见刘世宇的声音时就向跟着自己的这一波人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他也冲出自己的藏身之地,刀刃干净利落擦过一个士兵的咽喉,深色的血和恐惧一起喷薄而出,溅在他脸上。

他突然明白梦里那股和着苦的甜大抵就是血液的味道。

那支军队是没有想到有人会伏击他们的,乱糟糟的一团被挤在当间,外围的那几个瞬间就没了命,没来得及哀嚎就魂归九天。但那将军操着一口胡话嚷嚷,甚至斩了身边慌乱的军士,稳住了局面。

这是刘世宇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他们人不算很多,只想趁着这帮人不注意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建立优势之后再做打算。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带兵将领的果断,显然上次遭遇时那副窝囊样子并非他真正的实力,不过是虚晃一枪,对方也在等着他们放松警惕,等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战场上分毫不能出纰漏,不然就是全盘皆输。刘世宇咬了咬下唇,挥刀击退身边围着的几人之后,提步往战场中心靠过去。

擒贼先擒王。

胡人将军凶得很,一把斩马刀用得也算是炉火纯青,最初慌乱不过瞬息,现下冷静下来,几乎要凭借人数的优势一波反打。

见刘世宇直挺挺朝他冲过来,那将军瞪圆了双眼,手上一把阔口的斩马刀直直往刘世宇胸口刺过去,刀口裹挟着尘土,刀尖上不知是谁的血迹都甩到了刘世宇的甲胄上。

刘世宇微微后仰,脚下一个跨步不退反上,绣春刀瞬间出鞘往上一挑角度刁钻刺到将军钢甲的缝隙里。两人身位错开,同时把自己从对方的杀招下移开,刘世宇只挑开他的护甲,那把斩马刀甚至没有划破他的衣袖。

三大五粗的胡人啐了一口,嚷嚷着他听不懂的胡语,刘世宇猜也不是什么好话。他一脚踹开旁边跌跌撞撞来找那将军的军士夺了他手上宽刃的钢刀,足尖一点就又一次冲了上去。

他这一下冲得果断,手上用了九成的力操着钢刀就想取将军的项上人头。将军自然不想让他如愿,下盘一个马步扎稳,提刀横举在胸口,毫无畏惧直接接了这一招。钢刀不过是厢军打的普通货色,对上精钢淬过的那把利刃,瞬间就卷了刃,甚至生生被劈开了口。

刘世宇被震得虎口发麻,双手几乎拿不住刀柄,胡人使刀招式不多,但一身蛮力都灌注在刀上,几乎快要把那把钢刀斩成两半。

然后他看见绣着自己名字的衣角从面前飞过。

洪浩轩侧身一脚踩上将军的膝盖,绣春刀尚未出鞘,刀柄狠狠地往他胸口一击,飞身跳起又直接使全力踹上了他拿刀的手。他几乎是在刘世宇冲出去的时候就瞥见了他的身影,自己毫不犹豫跟上去,脑子里只想跟上那道一直吸引着他的光。

他突然想起早些出征的时候,刘世宇伸手抚摸自己那匹通体黝黑的战马,白皙的指尖缠上它黑色的鬃毛,复而在洪浩轩面前虚空一握。

“对面那帮犯事的杂碎的命,还有胜利,我全都要。”

他动了动唇,最终绽开一个笑,“好,那老大要什么我就要什么。”

既然是想要,那一起取回来就是了。

洪浩轩那一脚直直踹碎了将军的手腕,他顺势往旁边一扭,刘世宇借着他的力道扔掉手里早就没用的钢刀,反手之间寒光一闪,绣春刀刀尖抹过将军暴露在外的咽喉。

洪浩轩的刀与他一同出鞘,从将军被挑开的护甲边缘狠狠地扎进去,两柄刀同时沾染滚烫的鲜/红,滴落一地。

“首领已死,放下武器归降我军者,不杀!”



— 肆 —


严君泽又一次把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斩于马下,战马发出凄厉的嘶鸣。他喊了一声,没人应他,身边的一切都太混乱了,目之所及竟没有看到李元浩的身影。

“李元浩!”

他又喊了一声,嘶哑的喊声还未传开就被淹没在了人群里。

还是没有人应他。

原本几经溃败的联盟军突然爆发出一阵号角声,反抗的力道逐渐强了起来,另一边的李元浩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催马往战场深处奔去。

他们这边的战场并未显出太多的颓势,势均力敌之间猛虎伸出他的爪牙,悄然蚕食对面的精力和意志。他们有的是耐心慢慢等待那些原本就不稳固的小联盟在战争中逐步瓦解,他们可以等着那些人终于疲惫不堪露出破绽,然后一举击破。

大大小小的战役他们一同经历过不少,李元浩见过最多的场景就是严君泽表情虽说称得上是冷静,但眼睛里闪耀着火花,背后幕天席地尚是未散去的尘烟。他朝他们走过来,终于笑起来,有时候李元浩会觉得那张脸好看得不像话。

史森明在旁边一如既往傻兮兮的笑着,一脸戏谑跑到简自豪身边去,然后留他们两个分享几个可有可无的玩笑,或者几个过于亲密的小动作。

联盟军里又一次传来了号角声,李元浩眯着眼看到稍远的地方炸开一个火蒺藜,紧接着几发响箭上天——他认得的,那是严君泽的响箭。

战场的喧嚣开始慢慢褪去,手上的偃月刀似有千斤重。

李元浩突然在想,好像有些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们出发之前跑到沙场去对练,他记得那天艳阳高照,脚下的沙石都被晒得暖烘烘的,甚至发着烫。他们就躺在那片沙石地上,说实话,那并不是什么躺下的好地方,石子硌得他的肩背生疼,严君泽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们并肩躺着,满眼都是蓝天白云还有晃眼的太阳。

“喂,李元浩,”严君泽转过脸看着他,“你可别睡着了吧。”

说话的时候,他脸上满是灰尘,眼睛里没有千山万水也没有跳动的火光,只一个李元浩。

“李元浩!”

一把长矛掠过他的耳边,取了他身后想要偷袭的人的性命,李元浩赶紧回头,偃月刀一横一扫,和那帮人战在一起。他脸上带着点笑,严君泽赶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表情差点被气个半死。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要不是刚刚救你,过七天就是你的头七了。”

严君泽在他旁边继续说着什么,声音和色彩开始慢慢全部回来,一切又变得清晰。李元浩斩了两个背着令旗准备去传令的斥候,联军好不容易积攒的攻势衰弱下来,看样子简自豪那边也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刘世宇他们的战场也接近尾声。

严君泽方才来不及差人来告诉李元浩自己准备包后,只能用响箭通知,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用上了求救的信号,现下刚刚安顿布置好手下的进攻。

他走到李元浩旁边,状若无事,“你刚刚在想什么?”

虎将军横刀立马,几乎要仰天长笑。

“我在想,严姑娘,你真可爱。”



— 伍 —


刘志豪细细翻看了所有人发来的战报。

战事说不上一帆风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曲折。但是胜在这几人默契极佳,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相互策应,战术布置滴水不漏,自然是不消担心。

战事结束不过是时间问题。

戴志春坐在他对面,听他慢悠悠地讲排兵布阵御敌之术。

少年心思最是活泛,戴志春脑子里总是有很多出其不意的想法,他们就一个一个推演看是否能够用上。门外侍女轻轻敲门,温声细语提醒刘志豪夜已深了不少,话里话外催促着两个人早些休息。

“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今天是我没注意,明日若是想,晚些起来也是可以的。”刘志豪抬起头温声道。

戴志春乖巧地起身,走到门口又转头,“兄长觉得,这番战事究竟如何?”

“不亏,双方你来我往是常态,无伤大雅。你那几个兄长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且等着他们回来就好。”刘志豪抬笔蘸了墨,在战报上写写画画,他抬眼看了看还有话想说的戴志春,微微叹了口气,“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讲出来便是。”

“我没有……”戴志春抬起头想要跟刘志豪争辩,但是声音里的硬气最终还是弱了下去,“我真的是很喜欢啊,跟着虎哥看兵法,和洪家哥哥他们一起练武,我都很喜欢啊。”

“我知道你喜欢的,每天跟他们一起练练也很好。”

刘志豪搁了笔,拢着袖子转过来看着少年,戴志春偏着头,带着小小的倔强咬着下唇。桌上还放着前些天史森明带着戴志春出去玩的时候顺手摘的一枝梨花,雪白柔嫩的花朵散着淡漠的香气。

“兄长怎么知道……和我一般大的孩子都已经开始独当一面了,和我一般大的人……前些天出征的时候我就在城门上,那些人不乏少年……”

戴志春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刘志豪只是摸着他的头,少年的发丝很柔软。这几年来,戴志春管他们每一个人都叫兄长,他记得他总是怯生生的,一个人闷闷的在演武场里一招一式自己练功夫,他在烈日下皱眉,汗水从他的眉峰淌下慢慢流过他不小心划伤的脸颊,少年因为刺痛和耀眼的光眯起双眼,却执拗的咬牙坚持下去。

戴志春说,他想要有一天追上兄长们的脚步。

他想去看看兄长们见过的最美的风景,他亦想要跟兄长们一起在战场上亲手铸造自己的传说故事。

“琪琪,”刘志豪叫了他的小字,他把那孩子抱进怀里,小声喃喃。

“你跟他们,不一样的。”

你肩上的担子很重,现在兄长们为你担着,可你终究有一天要扛起身后这片我们亲手打下来护着的土地。

拥有决心固然是好事,有些事情你大抵还不懂,不过没关系,兄长们可以慢慢把他们全部告诉你。



— 陸 —


简自豪感觉他身上的伤有些隐隐作痛。

那是早些年留下的陈年旧疾,就算是平时好好将养也没见得好全,何况他能休息的日子本来就不多,那些喊打喊杀的日子时常入梦,着实不得安稳。

但他又挚爱着,迷恋着胜利的味道。他身边的人一茬一茬的换,他也一点一点的长大,少时成名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洪浩轩初来乍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说他曾经闯荡江湖的时候听过无数次他们这座城的故事,其实简自豪自己也听到过不少,故事里他们每一个都骁勇善战,不知道伤痛不知道畏惧,他们就是传说。

可是又怎么会是真的呢,他们毕竟不是神,他们也并不是所向披靡,他们只是捍卫那些愿意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和事物。

搭弓射箭,阳光下箭尖寒光乍现,准确无误要了对方一个人的命。

史森明在他身后挥刀为他挡下流矢,金属碰撞的声音和着凌乱的马蹄,每一个动作都轻车熟路,精准无比。他们交替着前进,单枪匹马突进敌军阵地。

三管齐下一番鏖战,没人能在他们手上讨到太多好处,但也万万不能大意,那些人并不是温顺的兔子而是凶恶狡黠的豺豹,暗处太多眼睛盯着他们,每一个细微的差错就是在断送胜利的希望。

不能犹豫。

不能犯错。

“简自豪!”史森明咬牙使了个巧劲挡开几乎杀到面前的矛,指着狼烟燃起的方向,“主帅在那!”

他从马鞍旁的袋子里抽出两支金箭,简自豪没说话,沉默地接过两支冰凉的金属,金箭打得细薄,却锐利无比,他把那把漆弓随手别到马鞍上,取下了背上背着的强弓。那把弓所用六材,干角筋胶丝漆全是上等好货,简自豪还细细调过斤量,那把弓大抵就是最适合他的模样。

他张弓瞄准,史森明轻跃上马,让简自豪张弓的手稳稳搭在他肩上,一脚踹开欲靠近的主帅近卫,脊背挺直。

“你怕吗?”

他听见简自豪的声音,几乎是喃喃自语,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他,手上动作却不减半分,史森明能感觉自己肩上力道骤然加大,简自豪的双手在那个瞬间稳若磐石,用最凶狠的方式瞄准了他们这一次的胜负点。

“我保你。”

简自豪没回答他,他甚至不知道他露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表情,耳边一声铮鸣,金星一点,那主帅已看见了他们,此刻只能拔刀一挡,金箭不容置疑射穿了薄薄的钢刃穿胸而过。

“史森明。”简自豪放下了手,对着他露出一个别无二致的微笑。

“我们赢了。”

“嗯,我们赢了。”他笑着回答。



— 柒 —


戴志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些往事。

大部分他都是后来听兄长们闲聊,零零碎碎拼凑了这样一个完整的故事,那一场胜利大抵只是他的兄长们千千万万个故事中的一个,却也在想起来的时候能够唏嘘两句。

彼时戴志春正带着人窝在草丛里,埋伏进攻的番邦军队。

他终于,也踏上了兄长们曾经走过的路。

“杀。”

而他的兄长们,也开始谱写属于他们的,另一段传说。

去时雪满路,空留马行处。



————END————


肝出来啦!

这个脑洞成型期间我正在外面旅行……昨天回来了,于是今天赶紧把它码出来。

写完之后发现我都不知道在干啥,写得乱七八糟的,于是只好再次感恩各位愿意包容我这种辣鸡玩意。

tag有任何问题请告诉我。

欢迎捉虫欢迎建议欢迎一切,如果不喜欢或者引起不适请务必告诉我,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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