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AU)踏风

私设如山,OOC暴多且属于我,请勿上升真人。

脑洞来源点我

大概就是,垂死梦中惊坐起,突然想来瞎逼逼。不要期待我能写出什么好东西了……


cp卡锅,有狗明,试图全员向。


预警瞩目!

# 没有逻辑瞩目!就是自己开心一下,逻辑,不存在的。

# 古风架空瞩目!也就是说会出现各个朝代的大乱炖,乱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清楚,所以高抬贵手啦,不要扣细节。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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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


刘世宇已经在茶棚里坐了快一个时辰,面前摆着一碗最便宜的春茶,边上休息的脚夫也已经换了三茬。

这个季节严格来说算得上青黄不接,春茶里泛着苦涩,装在土陶的碗里,泛着乌沉沉的褐,像极了简自豪最不喜欢的苦药。他想起简自豪因着前些年在战场上收获的旧伤,成天里都得皱着眉喝药的样子,露出了一个带点幸灾乐祸的笑。

等一会完事了去他家蹭口茶喝吧,刘世宇把土碗推到一边,指尖敲击着已经被擦拭的光滑的桌面,盘算着顺便还能去找史森明讨两口茶点,反正他十有八九是在简自豪那里。

他是不爱吃那些个甜腻腻的玩意的,架不住洪浩轩喜欢。

前面卖纸伞的姑娘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刘世宇对着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那姑娘低下头飞红了半边面颊。

城口这别的不多,摊子倒是不少,刘世宇就在尽头的茶摊子等洪浩轩。他们俩原本都是闲职,讲点道理来说,除了摆出去看着好看其实并不用跟着下面那帮人干这种蹲点的小事,但洪浩轩耳根子软,别人语气软下来稍微求他一下,他都是点头应允。这直接导致他们挂了闲职之后基本没闲过,成天在外面跑都不得闲。

抱着包裹的锦衣公子面带惧色,顺着墙根往城门边上溜,几个缇骑从他身后的小街寻过,高声叫了他一声,他整个人一怔,提步小跑起来,眼看就要撞进刘世宇坐的小茶棚里。

后面有人悄无声息从阴影里闪出,绣春刀的刀柄直接抵上这人的小腹,力道不小,那锦衣公子一下踉跄,不防间一屁股摔在地上。

洪浩轩面带不悦,戳了戳地上的人,语调里还带着南方人特有的绵软,“逃跑的时候要看路哦,撞到人就不好了。”

缇骑们上前对着他点了点头,几下子把人绑走,手下麻利得很。

“办完了?”

“完啦。”

“那我们去简自豪那里喝茶。”

刘世宇抬手甩了一个铜板在桌上,高个子的锦衣卫抱着刀,脸上一改刚才的阴云密布,笑眯眯地跟在他身边往城里走去。



— 貳 —


史森明刚沏好一壶茶,旁边两个小炉子,一个温着简自豪的药,另一个烧着水。

他泡的是前些日子从刘志豪那里顺来的桔普洱,味道温顺,泛着淡淡的桔子香气。

简自豪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正在逗弄简黑宝,一人一狗子在花坛边上玩得开心,下人就进来通报说是刘世宇和洪浩轩来了。

“我觉得他们俩又是来蹭吃蹭喝的。”

简自豪坐到史森明边上,简黑宝则是一头撞进纤细的少年怀里,完全没管爪子在他淡色的袍子上留下几个爪印。

“简自豪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什么叫又是蹭吃蹭喝的?”

锦衣卫瞪了大大咧咧的王爷一眼,扯着边上的洪浩轩跟着落座,倒是洪浩轩乖乖巧巧地打招呼。

“打扰了。”

“你看看人家轩轩多乖!”简自豪哼哼唧唧转身去拿茶具,史森明则去端来了茶点。

那是城南糕点铺今个新做的海棠糕,甜糯的糕点带着海棠花香,一个个乖巧地待在青花的碟子里,刘世宇顺手把自己的那一份推到眼神悄悄发光的洪浩轩面前,又换来简自豪一顿大呼小叫。

“我求你们不要在我这里红棉缠头好吗?”

“狗爷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刘世宇转头看了一眼跟洪浩轩正在说糕点,笑得傻兮兮还差点挂到人家身上的史森明,干脆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 叁 —


从简自豪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洪浩轩最后捧了除了海棠糕以外还有不少吃食的食盒,开开心心往嘴里塞。

刘世宇看他吃得很高兴,嘴角也沾了亮晶晶的糖粉,忍不住开口,“有这么好吃吗?”

“很好吃的哦,”洪浩轩从盒子里抬起头,挑了一个递到他嘴边,“老大要不要试试看?这个没有特别甜的。”

刘世宇尝了一口,还是觉得甜到腻人。

刘世宇喜欢吃辣,从他们共事的第一天开始洪浩轩就知道。

有一次他半夜醒来,梦里有海潮的声音还有阿娘唱的摇篮曲,他躺在故乡的床上看着外面暴雨如注。他还梦到很多事情,一个人穿山越岭,这里没有海,他也从粗布的衣服换成了飞鱼服,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但是没了阿娘和兄长。

然后他就醒过来,他的绣春刀还挂在旁边的墙上。

辗转之后不太能睡着,洪浩轩就随便披着衣服跑到外面,看着跟家乡似乎很像的月亮。

刘世宇这时候就坐在雕花游廊的屋脊上,他的背影不算宽阔,甚至说得上嶙峋,被黑夜和白月映成一个深色的剪影。他低下头看着在院子里的他,轻轻巧巧从屋顶一跃而下,没带一点声音落在他面前,飞鱼服的衣摆划过一个好看利落的弧度,像是飞鸟展开的双翼。

“睡不着?”

“嗯。”当时还是初来乍到的洪浩轩有些羞赧,双手无措地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卷发,“做了个梦。”

然后刘世宇就笑起来,洪浩轩看着他年轻的前辈眯着眼睛,即使还带着刚刚跑完差事的尘土气息,但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放松且愉悦,于是他也跟着放松下来,脑子里的海潮和雨声变得平静温柔。

“你是不是想家了?”他看着洪浩轩修长的手指,对方小小的瑟缩了一下,有种被说中心事的不好意思。

“有……有一点吧。”

然后刘世宇就拉着他跑到旁边的小街去敲一家阿叔的门,阿叔似乎已经习惯了半夜有人来访,让他们进屋之后熟门熟路给他们端上两只土碗,红色的辣油里浸着菜蔬和肉类,散发着辣辣的香味。

“阿叔家做得很好吃的,你尝尝。”刘世宇给他递了一双筷子,然后挤了挤眼睛,“深夜的锦衣卫私房美味。”

“哦对!”他突然拍了一下手,“我想起来了,你是东宁人,不吃辣的。”

“诶……”

“那请阿叔再给你下一碗清水面好了,你的这份嘛,我吃就好了。”

洪浩轩摇摇头,“不用啦,你吃吧,我不饿的。”

他就安安静静在边上捧着茶杯看着刘世宇面不改色吃完了两碗看着都辣的“私房美味”,热腾腾的香气熏得原本在梦里掉下来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 肆 —


李元浩进城的时候正巧跟严君泽打了个照面,两个将军相对无言,一个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一个保持一张冷脸。

然后虎将军就揽了他的肩,嬉笑着推着他走,“走走走,正好碰上了,去找史森明玩去。”

“干嘛啊,”严君泽有点嫌弃撇开他的手,“你这一身的灰别蹭到我身上了。”

他们身上的甲胄都还没有脱下来,沾着尘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倒是确实不适合去拜访人。

“我还得去军营里,这安生日子真是,金贵得很。”

严君泽转身匆匆离去,步履生风,李元浩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慢慢地也淡下去,他们俩一个走陆路,一个走水路,最后在这里碰着,算不得是什么巧合。虎将军看了看城外边山上渐渐披落的晚霞,兀自觉得心里有点不快活。

就真的像严君泽说的一样,这安生日子过得,金贵得很。

他原本是在城外边练兵的,他们这战事不断,地处边陲,外藩动不动来打一架,拦都拦不住。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一次斥候来报,说是边上小国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盟,准备一举进攻,他带着人跑了一圈,当真周围埋伏了大大小小好几个藩国。

严君泽也赶过来就说明这事估计真是个大事,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了了。心里自然装着家国天下,但是他们眼前只想保住面前这一小座城池,保住他们生活的地方,若是连这一小片土地都保不住,他们几个不如回家种田,也不消浪费那点皇粮。

李元浩转身牵了马,进了城。



— 伍 —


洪浩轩跟刘志豪在下棋。

他本是不怎么懂弈的,就一点皮毛水平,想半天终于落下一子,刘志豪安安稳稳端起茶杯呷一口就能给他堵的严严实实。但是刘志豪也不急,慢慢悠悠一边跟洪浩轩聊天,一边等他苦思冥想捏着棋子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李元浩进了院子,正巧吹起一阵风,枝头嫩色的花婆娑间抖下一片片的花瓣,卷在草里星星点点。

“虎哥回来啦。”洪浩轩跟他打招呼,手上随便把棋子一放,伸手想要再把那颗棋子拣起来,又想着落子无悔,也就罢了。

那颗棋子落的地方倒也不算太差,刘志豪看了两眼棋盘也只是笑,然后转过头看李元浩,“来我这是想讨口茶喝?还是说留下来吃饭?”

“要是留我,吃个饭倒是也挺好的。”

他盯着棋盘,洪浩轩的白子被刘志豪到处围堵,偏偏这局设得巧妙,乍一看之间白子尚有回旋余地,甚至黑子还留有破绽,若被抓住就是一波反杀。

洪浩轩思索半天,白色的棋子在指尖转了好几转,被捂得温热,最终他把棋子放在一旁,“不下了,我实在解不出来。”

“那就不下了。”刘志豪也跟着把手上的棋子放下,“浩轩你要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我……”他伸手搓了搓衣角,李元浩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穿飞鱼服,青黑色的袍子下描着淡色的山水,边角洋洋洒洒龙飞凤舞的是刘世宇的大名。

“要不你去问问刘世宇要不要一块好了。”

“好!”洪浩轩高高兴兴拎了刀直接翻墙跳出去,背影里都带着雀跃。

“……真是……”李元浩嘴角抽了抽,嗫嚅半天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刘志豪笑得满不在乎,给他斟了一杯茶。

“他们总是这样的,不是吗?”

瓷白的茶盏里是碧螺春,汤色碧绿清澈,干净地氤氲出甘醇的香。

“啧,看他们还能折腾多久罢,”李元浩啜了一口,咂咂嘴觉得史森明诚不欺他,刘志豪这里好东西确实不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之前君泽已经来找过我了,现在估计他在小狗那里。”刘志豪还是笑眯眯的,语调缓缓丝毫不见着急,“好在现在状况也不算太糟,无伤大雅。”

“也就是你了。”李元浩叹了口气,捏起洪浩轩扔在一边的棋子细细把玩,“这算不上大事,但自然也算不得小,打仗这事跟练兵不一样,输不得。”

“只管放心去打便没有你们打不赢的仗,宽心,我瞧着你们就不是个短命的面相,我替你们守着城。”刘志豪自顾自落下一枚白子,倒是自己跟自己下起了这片残局。

他袖口上绣着一枝红梅,乍一看像是少女面上的胭脂,像是一笔渐染的朱砂,也像是血/色。那句话里带着波澜不惊的肃杀,却又偏偏混上这不疾不徐的语调,细细品着,也没有几分违和。他落下最后一子,白子避开了黑子设下的套,硬生生绕到后方破开了口子,把整个棋局扯得七零八落。

“你这一手棋,下得可真是有你的风格。”

“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刘志豪依旧在笑,语气温和,执了茶盏,随手倒掉里面凉透的茶水。

“有时候,有些事情,本就该下作,这道理也不止我一个人懂。”



— 陸 —


刘世宇坐在屋顶上看月亮,旁边摆着一只酒坛子,还剩下半坛桂花酿。

不是什么好酒,也不醉人。

洪浩轩拎着食盒坐在他身边,继续吃他那盒没有吃完的糕点。他们比肩而坐,但是刘世宇面对着城外山上一树繁花和月亮,洪浩轩眼里则是他们一起去吃宵夜的阿叔家里明灭的灯光。

身边的人身上传来温热的体温,微冷的夜风也干脆被捂得柔和,洪浩轩叼着半块红豆酥,目光飘飘悠悠就跑到了回忆里。

东宁是个小地方,一湾海峡隔着宁静的小城和富饶的土地,他坐在船上晃晃悠悠,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就踏上喧嚣。

真好诶,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后来经历了不少事情,无外乎就是庙堂和江湖,想起来也只是徒增赘述,无聊里带着偶尔的回响。然后他一路听着边陲小城的传说,直到他自己也站在城门口,亲眼见到这些在路途里听说书先生讲过无数次的人还有那些故事留下的痕迹。

史森明那时候带着他在城里瞎转,指着街口跟他说那家卖整个城里最好吃的酒酿圆子。然后他看见有人蹲在墙头逗弄着一只猫,阳光正好,墙头尚有一枝海棠。

“诶,刘世宇你下来!”史森明在他旁边笑着叫他的名字,洪浩轩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有人间有疆土,带着一整他所有的向往。

被叫到的那个人不情不愿的放开猫,抱着刀跳下来,张牙舞爪跟史森明闹,他站在旁边,就觉得很可爱美好。

世界虽然并非原本黑暗,可是那个时候悄悄裂开一个裂缝,透出来的是彩虹一样好看的光。

“洪浩轩我跟你讲……”

刘世宇回头想跟他说话,洪浩轩眼神飘忽,毫无自觉地搓红豆酥的碎屑。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然后他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全然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原本他看着月亮心里过了好几遍这些天要忙着的事情,又想到李元浩他们说起来的战事,他们几个兵分三路这一次正面迎敌,而他跟洪浩轩打算带着人斜刺里杀出去。

说来真是有趣,边陲不比京城,连只需带着绣春刀耀武扬威的锦衣卫都有披上战甲的日子。

刀头舔血的日子总是没有闲适的日常吸引人的,他曾经喜欢战场带来的心跳。

如今他有铠甲有利刃,也有了看着柔软却也凶狠的软肋。

想想还有点快活。



— 柒 —


简自豪盯着面前雕花的房门,半晌,还是放下了手。

那是史森明住的东厢房,侍女说前一天晚上房里的灯亮了很久,门口打更的更夫都不知道走过了几遭,屋里才暗下去。

让他多睡一会吧。

简自豪转身到前厅去准备吃早饭。

“早。”

结果史森明已经在厅里等着了,眼巴巴看着面前散着热气的粥和油饼,见他来了终于开开心心笑起来,浑身上下都透出愉悦,招手让简自豪坐下一起吃早餐。

“嘿嘿嘿,我一早上去城西那家早餐铺子买的哦,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他家做的味道最好了。”

那家铺子确实味道极佳,也最是难买,总是要赶早。他们第一次去那家铺子的时候是出城办事,后半宿才匆匆赶回来,正巧赶上他家开门,史森明饿得不行了拉着简自豪说什么都要去先吃点东西再回去。

然后他们跟现在一样,在晨光里嗅着食物的香气对坐着,铺子的阿嫂给他们端上来的就是两碗粥。简自豪尝了一口,就想起了自己家乡的饭食,“小明啊,我跟你说,这家铺子的味道跟我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的史森明只是叼着勺子对着他笑。

“起得这么早?听下面的人说你很晚才休息。”

史森明还端着粥碗呼呼地吹气,没想到他这么问,碗也没放下,圆溜溜的眼睛眯成缝,狡黠中还是浓浓的笑意。他好像很喜欢笑,什么时候简自豪叫他,他都是笑嘻嘻地看过来,带点傻气带着真挚。

“小事。”他说,“现在晚点睡,说不定我们打完仗就能早点回来。”

有些话不必明说,他们都明白。

“其实……”

他们曾经一起上过无数次战场,简自豪总是凶狠的,打起来都不要命,谁都拉不住。史森明看着飞起的尘土有时候会很害怕,但是喊杀声震天响,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慢慢体味从脊背泛上的寒意。一片混乱之中严君泽和李元浩的身影有时候会闪过,可他从来没让简自豪离开他的视线。

他是他的副手,他不能放开他,也不敢放开他,拼了命也要保住他。

简自豪偶尔回头看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就知道他的刀尖应该指向哪个方向。

简自豪看着他,陪着他,史森明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慢慢蜕变。

他把在喉咙里的关心全部咽下去,史森明依赖他,他同样也依赖史森明,他们被彼此需要着,成为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怎么了?”

可是这么些年了,简自豪依旧能看见,他内里还是个柔软的少年,于是那些想说的话又一次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没什么。”简自豪给史森明倒了一杯茶水,“以后早点睡。”

“别怕,还有我呢。”



— 捌 —


出征那日,阳光正好。

李元浩在城口百无聊赖踢飞了一颗石子,石子蹦跶了几下,滚落在严君泽脚下。

史森明依旧是带着笑站在简自豪身边,简自豪回头,为他理了理歪斜的衣襟。

洪浩轩和刘世宇早他们一步,这时候穿过城边的树林,跃过阳光落下的光点。

然后军中吹响了号角。

刘志豪握着笔在地图上珍而重之画下丹砂色的圈。

少年们踏着风,踏上了征程。



————END————


磨磨唧唧写了个不知所云的故事,大概不是个好看的故事吧。

有任何问题,不喜欢,或者引起不适请务必告诉我,谢谢:)

{PS:东宁是台湾的古称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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