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阿)兼程

*之前跟盛唐说好的古风梗,“biu~”(拔掉的音效),写得很烂,请多多包涵。

*OOC有很多且属于我,没有逻辑,文中一切纯属瞎掰,大家看着图个乐呵啊。

*请勿上升真人!时间线混乱瞩目!这是我脑子里的平行世界谢谢!

————以上————



1

杨天翔早些年时生过一场病,也不见好,整天蔫蔫地躺在床上靠数着墙角蛛网上的露珠还有窗外那棵红梅的叶子过活。

家里虽然说不上是富可敌国,但是也说得上是书香门第,二进的院落再加上一个小花园中间养着几尾鲜活的锦鲤,抄手游廊一年四季飘着不同的花香。杨天翔就住在东厢房,从窗子能瞧见垂花门翻飞的屋檐,还有漂亮的绿瓦,门口的青石板已经被来来往往的郎中佣人,还有他那忧心忡忡的父母踩得光滑了。

他叹了口气,从床头捧起尚还温热的荷叶茶啜饮一口,清苦的香气一直冲到心里。



2

阿杰初初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着实喜欢这里的空气里都飘荡着的温柔的气息,远离皇城的小镇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柔和中原地区的富裕。

他仅仅花了几天的时间就跟镇上的人们变得熟稔,没有人不喜欢这个总是挂着笑容的温柔的男人,他花了身上大部分的银钱盘下了一间小房子,作为临时落脚之处,地方虽小但是却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甚至还带了一个小小的花园让他折腾。

他在那里撒下一把远方来的种子,来年的时候空气里就充斥着馥郁的草药味。相熟的邻家闺女路过的时候言笑晏晏,少女用素色的手绢捂着嘴,小声隔着栅栏跟他聊天。

“先生可是通药理?”

“略知一二。”阿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为这些草药洒下一捧清水。

“先生可知镇子那边的杨家?就是顺着这青石板路走到头。”少女眼中出现了一抹忧愁,“杨家老爷是个好人,可惜他家公子身染沉疴,明明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此刻也只能缠绵病榻,看着可怜的紧。”

他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少女。“杨家?杨家老爷可是做些纸笔生意营生的?”

“正是。”

“我是记得他家的,刚来镇上的时候杨老爷帮衬过我不少。”他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过些时日我登门拜访罢,或许可以帮上些忙。”

那少女脸上羞红一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匆匆道谢捂着脸跑回家去了。

阿杰摇摇头,继续侍弄手上的药草。



3

杨府的门又一次被敲响了,来开门的是跟随杨老爷多年的家仆,双鬓斑白的老人家颤颤巍巍开了门,门口站着眉眼弯弯的中年人。

男人裹在一身月牙白的袍子里,看着知书达理,手上提着油纸包作伴手礼,没有商铺的标识,看着应该是自家做的东西。

“老奴无礼,足下是?”

“在下不过一介江湖草莽,老先生唤我阿杰就好,”来人——阿杰施了一礼,声音清清朗朗,“之前受过老爷照拂一二,听闻公子病了,想来看看能不能尽些绵薄之力。”

老人家应了一声,转身进去通报去了。

阿杰站在屏门处看着廊下的雕花,已经是秋天了,风吹在脸上已经不复盛夏时节带着热气,此刻倒是裹挟着凉意,吹落了廊下的一片繁花,丹桂的甜腻混杂着府邸里飘荡的清苦的药味,意外的合拍。

透过垂花门,有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站在抄手游廊里,披着厚实的披风,怀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暖炉。

“先生,”小公子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累和清冷,“先生可是来替我瞧病的?”

“是。”阿杰看着那小公子站在廊下,他总觉得这人应该是挂着笑,跟朋友一起打马江湖的,而不是站在这里带着一身病气,脸上挂着苍白的笑意。

“若是这病瞧不好,先生也不必自责。”那小公子叹了口气,复而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我这病是经年顽疾了,我爹请了大夫把我全身都瞧遍了也不曾好。”

“公子,恕我多嘴,”他实在不喜欢他这副语气,“作为病人,首先你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

“……”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郎中。



4

之后阿杰就在杨府住下来,杨天翔每天看着他端着个小药炉在耳房里扇扇扇,他也曾好奇问过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被阿杰似笑非笑地挡回来:

“小少爷你还是乖乖躺着喝药就好,别管这是个什么玩意,能治你就行。”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京城烟云的味道,总是带着一股子慵懒,偏偏这人又温柔可靠,嗓子里都压着一股子安抚的味道。回想起第一天见他的时候还总觉得这人眯着眼的样子带了点风仙道骨,真正相处之后只觉得有趣得紧。

阿杰对于杨天翔的想法实在是相似的,小公子看上去一副严谨病秧子的模样,这些天相处的多了,倒觉得这他并不似表面上看着一派无辜的样子。

顽劣的孩童阿杰见的多了,他自诩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江湖游历多年,下手也是黑得很。杨天翔看着总是乖巧的,这些日子调养去了些病气,笑起来透着可爱,但谁也不知道这小公子收了笑颜之后脑子里都在盘算些什么。

“我说,杨天翔,杨公子!”阿杰把瓷碗哐当一下子放在杨天翔面前的小几上,“能不能麻烦您不要再随便换掉这药茶了?是,我知道这不如平日里的荷钱茶好喝,但是那玩意性凉!凉!你懂不懂!”

他把手里还泛着热的茶推到杨天翔面前,继续道,“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了,你这是少阳症,能不能行行好,别再折腾你自己了。”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这药茶啊,”杨天翔抬眼看着他,“我说,阿杰,杰先生,杰大人,你那小柴胡汤我可是顿顿喝,一顿没落下,喝个茶还不让我自己挑了。”

阿杰干脆抢了他手上的书卷,眼眸里带着狡黠,悄悄俯身跟小公子耳语道,“我跟你说个秘密吧。”

“请了。”

“其实我压根不是什么正经郎中,”见对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阿杰加重了语气,“真的!我这半吊子歧黄之术,实际上我也就知道怎么医少阳之症,小祖宗,你可别掉链子,麻烦您按照我开的食谱药谱吃成吗?”

杨天翔没说话,低下头皱着眉抿了一口那难喝至极的药茶。



5

要说阿杰这半吊子郎中为什么能治得了镇上唯一的郎中都治不得的杨家小公子的病,实际上也算是因缘际会。他原本是个跳脱的性子,愿意背了个包袱到处跑,家里不怎么管他,他也乐得在外胡天胡地,平淡却又多彩地闯荡了一阵。

唯一让他挂心的是他家的小弟,算着岁数跟杨天翔差不多,此时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少时身体底子不好,少阳症得了许多年,治不好却又不危及性命。阿杰心疼他这个弟弟,于是就着这一系列的病症跟了个师父学了不少。

他偶尔看着杨天翔,就能想到他远在京中的小弟,心里多了些关照,对他多了几分温柔。

前些个夜里,也不知道白天是什么时候没看着他了,小公子突然病重起来,又是腹痛又是吐个没完,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吓人,手脚冻的跟三九天的冰块一样。

阿杰着了人去医馆请郎中来下针,他自己清楚自己扎针不行,实在不敢在杨天翔身上瞎动。

安抚了急的不行的管家,嘱咐了人别去惊扰杨家老爷和夫人,他就坐在杨天翔床边一下一下用热毛巾给他擦手。

杨天翔跟他小弟的病因是不同的,天翔体质本就脾胃正气不足,这些年寒气入体才导致了这少阳之症,单就着小柴胡汤给他慢慢将养治标不治本。他倒是也在琢磨着换药的事情,还想着过些时日就去医馆跟那老大夫商量商量。

“天翔……”他附在他耳边轻轻叫他,“你要好起来,为了……”

为了什么?

阿杰突然有些懵,手里还攥着杨天翔的手跟那块温热的毛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当着粉雕玉琢的小少爷跟他小弟一般,如今才觉得不行。

若说是他小弟跟今天这般,他定是拿着银针直接就下手了,虽说是个半吊子,但是为小弟医了这些年的病,大抵也知道该先扎哪里。

可是他不敢在杨天翔身上动手。

这人该是意气风发,跟着朋友打马江湖挂着意气风发的笑意的。

“阿杰……”病中的小公子呢喃着握紧他的手,微微侧了身面朝他的方向,“难受……”

阿杰叹了口气,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脸,“过一会就好了……”

若是这小公子身边有他,想必也是极好的。



6

杨天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老管家正在他身边收拾,见他醒了连忙迎上去:

“公子,您醒了。”

“什么时候了?”

“不急不急,晌午了,您昨个折腾了大半宿,睡到现在也无妨。”老人家端了药过来,示意他喝下,“阿杰先生昨个守了您一宿,今早上见您睡熟了这才回去休息,还着老奴去准备了汤药。”

杨天翔点头,眼睛都不眨喝了个干净,砸吧砸吧嘴觉得这药方似乎不太一样,估摸着是阿杰看着给调了调。

那老管家收拾了碗碟之后也退了出去。

小公子把手垫到脑后,看着窗口的梅树,他家种的不是果树,结不出梅子,这树的枝丫倒是郁郁葱葱,想必再过些时日就能开了。花开之际,还能借着那馥郁的花香酿上一壶酒,佐上些糕点倒是适合在院中消遣一番。

他依稀记着昨晚上的事,难受的迷糊了,只得抓紧了手上的热源以求能够缓解些许。那人就一下一下暖着他的掌心,覆上他的面颊,好言好语安慰他,几乎是说尽了好话。

他说,天翔你乖乖的,来年春天你好些了咱就往南边去赏花。

他说,天翔你忍一忍,很快就不难受,我着了人去给你找郎中来扎针。

他说,天翔你下次抚琴给我听吧,你这双手这么好看,若是不执笔抚琴当真是可惜了。

那人声音沉下来,语气里带着宠溺带着心疼,天南地北跟他聊天,后来似乎是郎中匆匆赶来给他施了针,他迷迷糊糊睡去,手里还攥着那人的指尖。

柔软的触感还留着,着实令人着迷。



7

梅花开了的时候杨天翔的病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其实他的病看着凶,实际上喝着药好好将养着,也不是什么大事。阿杰这段日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似之前一整天的就守着他让他别乱吃东西,看着他喝药。

杨天翔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虽说这病好的多了,怕冷的毛病一时间还改不过来,以前总爱捧着个手炉,此刻手心是暖的,不用那东西手里却觉得缺了些什么。老管家端了小火盆给他放在屋角,于是屋子里开始泛着一股暖意,和着阿杰不知道上哪找来的熏香好闻的很。

“少爷,阿杰先生过些日子就要告辞了。”

“他要走?去哪?”

“说是回家,或者干脆随便找个什么地方接着游历。”老人家想了想,继而又说,“或许是塞外,他一直说想去塞外看看。”

“我知道了。”

老管家退出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炭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

杨天翔撑着头坐在桌前,有些不知所措,阿杰走之前他该去送送他的,该去谢谢他的。可是想到日后这小院里就少了一个总是笑得温柔的人心里就升起一种莫名的难过。

他不傻的。杨天翔把脸埋进手里,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对阿杰的在意和依赖。

他是不想让那人走的,可是又该怎么留住他呢?他本不属于这个小镇,虽不是天生漂泊,但那双眼睛里却该装得下万千瑰丽的风景。



8

阿杰站在屏门边上,身上穿着他和杨天翔初见的时候那身月牙白的袍子。

他身后是已经准备好的行囊和马匹,那间匆匆盘下却没住过几天的屋子也已经打点好,跟杨府的人告别之后,他就会继续踏上游历的旅途了。

说是要跟杨府的人告别,其实老爷和夫人那边也已经说好,此刻不过是来跟杨天翔道别。

他真是舍不得这个地方,舍不得这个人,或许等他在塞外看够了风景,还会回到这个地方。

若是……

若是有缘,若是杨天翔还记着他,若是他真的想清楚了,他会留在杨天翔身边,会好好告诉他他心里那些个小九九。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他看见裹着披风的小公子牵着马踏着风朝他走过来,那张好看的脸上挂着跟他脑海里一模一样的意气风发的笑容。

“你要出去?”

“嗯,算是吧。”杨天翔点点头,“你不是说想去塞外看看吗?我问过我爹了,他在那边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都多大个人了,用不着你们如此费心。”

“你不是说了吗?要带我去赏花,还想听我抚琴。”杨天翔看着他,“你说你想去塞外看看,我也想。”

阿杰忽然说不出话来,有些东西呼之欲出,有些答案就在嘴边,他似乎知道杨天翔想要说些什么。

小公子的目光飘向别处,道,“就……万水千山,我都想跟你一起去看。”

“风雨兼程,我都跟你一起,好吗?”

好,自然好。


————END————

一个没头没脑的小故事,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少阳症什么的我都是网上查的,并不会中医,写到一半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作死的写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设定。这并不是一个很难查出来的病症,但是我这个金鱼脑子能想出来的也就是这个,所以请不要怪镇上的郎中太垃圾。

硬要解释的话就是表面上看都是少阳症,但是内里可能是肝肾的问题也可能是脾胃,两种病因用药是不同的,如果号脉的时候不细致很容易弄岔,镇上的郎中年纪大了号脉不清楚,而且阿老师长期接触这个病所以肯定会熟一点。

(以上涉及到的专业病理知识来自谷歌)


全文没有逻辑,就是单纯的想到什么写什么。


另一篇说好的flag卡住了……等我想想怎么写吧。


感恩各位看到最后,如果不喜欢请一定要告诉我,欢迎聊天欢迎捉虫也欢迎其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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